接受了令咒之后,就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兰斯洛特的存在了。
心念一动,兰斯洛特就从虚空实体化,因为我的魔力比雁夜更加强盛的原因,兰斯洛特的体型比原著中大了一号,并且更加威猛,连铠甲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,比原著中更加厚实沉重,造型变得很华丽但也同时也更加实用。不仅如此,兰斯洛特的行为也变得沉稳。身边的黑雾如漆黑的永夜般浓郁,泛着隐隐的紫光。
如果说原著中的兰斯洛特像个疯狂的将军,那眼前的兰斯洛特便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魔神。
他似乎也对我这个新主人十分满意,向我低头着示意。
berserker的周身自然地散发着带来毁灭的黑色气息,在这黑雾的破坏下。周围的白色依着裂纹开始解体,晶莹地化成漫天的碎片,那些碎片不断开裂着,崩坏后又不断再次分解,最后化为尘埃消失不见。
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世界,青葱的植被,古老的古典日式宅院,毫无疑问,这里就是间桐家。
用魔力扫描了一下这片土地,脏砚正在悠闲的坐道场喝茶,对于大门之外发生的事全然没有任何察觉。
“走吧兰斯洛特,你跟雁夜去虫舍把小樱救出来,我去找这里的主人。”我对bersaker下令道。
顺从强者,这是万物的共性,兰斯洛特在属于我的时候显然比侍奉雁夜时听话的多。无视这无聊的优越感,黑色铠甲发出疯狂的怒吼,无法想像出面甲下的表情有多么的可憎。
他跟着幽灵一般的雁夜狂奔着,漆黑的胫甲带着无穷的力量,将脚下一块块传承千年的青石板无情的踏碎。
雁夜的时间不多,但将狂战士带到虫舍还是毫无问题的,刻印虫是相当阴狠的魔法手段,脏砚依靠这个把握这全家人的性命。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在半路截住脏砚,免得脏砚在小樱发动身上的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望着雁夜和berserker的背影,差不多该发动我的宝具了呢。
“绚烂之城!”我大喊出宝具的名字。
我也不想这么中二,但是如果发动宝具,就必须吼出宝具的名字,这是不可回避的设定。
我开始集中精神,将我的结界召唤到这片土地
“眼前的色彩即是一切。
眼前的一切皆为真实,
眼前的色彩由我主宰。”
“the rainbow world”(绚烂之城)
除了从这里到虫舍的必经之路以外,其他所有间桐家的地上空间全部转换成我画中的世界。
将人们拖入我画中的空间,这是一个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独立次元。在在这个世界中,除我之外的人都被设定为“参观者”,没有我的邀请,参观者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。哪怕是一片叶都摘不下来,哪怕是桌上的一粒橡皮屑都不可能被拾起,除非是像EA那种对世界宝具能够一口气完全破坏我的结界。否则凡是我画过的,没有我的允许,“参观者”什么都改变不了,哪怕只是笼罩着你的一片雾。
然而这宝具却也有缺陷,它是以我的四张杰作为原型的消耗品,每个结界只能召唤一次。
而且如果“参观者”比我的魔力更加强大,公然违背了“绚烂之城”的法则,那绚烂之城也将崩溃
不过不管怎么样,那都是脏砚绝对做不到的。对付这个没有任何准备的普通魔术师,一枚宝具作为代价足够了。
吟唱完毕之后,身边的一切开始浑浊,归零成色块,然后色块重新开始破碎着,不断细化,最终像像素一样小,还原成一片结界。
屋舍都不在了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尽萧瑟的荒漠,
滚烫的耀日将大地烧的通红,蒸腾的热气将**太阳的都扭曲了,天空与大地交融在一起,看不清他们的界线,在这无边无际的橘红色世界,连狂风带起的沙尘都灼热无比。
凭借在美国西部的沙漠收获的灵感所画出的油画《八月的烈火》。在我化身英灵之后,以固有结界宝具的身份出出现了。
面前站着一位狡黠的老头,扫视着这一切,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,他渐渐注意到了我,和我对视着。
那是双纯黑的眼睛,没有丝毫白色,只有瞳孔周围有一道黄色的圈,像是虹膜的界限。
端详着这个活了几百岁的老鬼,侏儒的身体,猥琐的行为,再配上他那张充满褶皱的丑脸,的确是和想象中一样的肮脏存在。
如果小樱被这种的东西害死,那样雁夜在临行前一定会痛苦万分吧。
正是为了避免那种状况发生,所以才采取这种奢侈的战术,原本以这蠢老头的身价,可完全配不上这只有四发的终级宝具。
两个东亚人就这样站在一片美洲风情的沙漠中四目相接,像极了西部片中的对峙镜头。
“呦,摆出这么大阵仗,你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呀?我可感觉不到你的杀意,善良的魔术师。”
老鬼张嘴就是谈判的架势,只不过那声音极为恶心,令人连内脏都发麻,完全不像是从人的喉咙里发出的,就像是蚊子振动翅膀或电锯切割钢板的声音被赋予了语言的节奏。
“那是你的层次太低了而已。”我轻蔑的说道,心中其实并没有把这个凡人魔术师放在眼里。
“那可能还真是我误会了呢。”他看到了我手中的令咒,桀桀的笑了起来。“区区master,竟然敢把自己锁起来寻死,看来我可以帮帮我可怜的儿子了。”
“搞清楚啊老人家,我可是专程来帮雁夜的,现在你儿子正在和我的sevant兰斯洛特去往你家虫舍的路上呢。
脏砚装作没有听见,嘟起嘴来,努力做出吹口哨的样子。
“还不明白么,你这疯狂的老头,以你那扭曲的手段和方式,不管制造出怎样的sevant,都是不可能夺取圣杯的。用毫无人道的方式,即便真的制造出的强大战士,也一定会背叛你的。”
“动脑子想想吧,即便你用虫子控制住小樱的灵魂,制造出一个的完美战斗机器。难道就有可能拿到圣杯?难道其他master那么容易被杀死么?但如果连没有丝毫灵魂的魔法师都能胜利的话,历届的圣杯战争就完全是闹剧了。”
(其实像我这样的存在都能参加圣杯战争,这仪式已经演变成一场闹剧了。)
脏砚把目光移向别处,继续观赏着周围的风景,那漫不经心的态度,反倒使指责他的我越来越愤怒。
我所幸也作出相当无所谓的表情,闭上一只眼睛,懒懒的的宣布到:“从你这个人渣想要长生不老而立下宏伟愿望的那一刻开始,间桐脏砚,就不可能拿到圣杯,即便你再忍受几千年的折磨,圣杯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我的语言似乎终于骚到了他的痛处,他盯着我,眼里露出狠毒之色。
“你这狂妄的小妞,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你死一百次,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,我都要让你品尝一下我的愤怒,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伟大的间桐魔法,一次又一次地杀你,直到让你死到一万次为止。”
看来来是真的生气了啊,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。
间桐脏砚扯碎身上的念珠,在落地的那一刻,十几只虫子便从珠弯中孵化出来,一见到空气便疯狂的生长着。”
“虫卵么,天天挂那么脏那么重的东西,你也不嫌累。”我讽刺着,其实但看着这飞速生长的虫子,心底也暗自佩服这老头体内惊人的魔力,不仅联想到艾因兹贝伦家的老翁,那个与脏砚同时代的疯老头。他如果发起飙来会成什么样呢。
虫子们渐渐完成了生长,疯狂的咆哮着冲了过来,姿态足够丑陋。像极了berserker,排山倒海的冲过来把我围住。
“在虫子发育的时候我可是真正的束手无策,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,桀桀。虽然你冒犯了我,但我作为长辈,还是要教育教育你,诶,你还能听见吗?”
“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,你的笑声比我的baserker哭起来都难听。”
我故意把“我的”二字说的很重,因为我在尽一切可能激怒他。
魔术师的战斗,必须足够集中精神,因为每一个术式都是有风险的,如果心情暴躁,这种风险就会倍增,虽然对于脏砚这种活了数个世纪的老魔术师,这点小聪明的效果几乎可以忽略,但我仍然要利用好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。
几十只触手或节肢排山倒海的向我,却被什么看不见的微小阻碍给挡住了
那是无数排戏迷的线条。是在虫子孵化的时候准备出来的,这铅粉堆积成的细线,并没有没有任何魔法意义,只是给这幅画增加了新的内容而已,但属于我画中结界中的一部分,拥有着“参观者无法改变”的属性,所以它坚不可摧。
早在他把念珠撒开的时候,这些线条就围绕着我组成球型护照,这是以这些傻大个的水平永远凿不开堡垒。
如果说错过时机的话,真正错过时机的可是你啊,脏砚。
乌黑的线条从护罩中延伸出去,刺进怪兽们的身体,逐个绞杀他们的脏器。黑丝的速度快的惊人,只是一瞬间,面前的怪兽们就全部倒下,扬起了巨大的沙尘。
没有哀嚎或者是悲鸣,躺着的巨虫们,在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的之前就安静的死掉了。
脏砚安静的看着我,思考着什么。
以凡人的肉眼,在这漫天的沙尘当中只能看到我的身影而已,而我却可以凭借英灵的高超视力看到他的每一个表情。
并没有猎物应有的觉悟,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,仿佛在复习一场看过无数遍的老套电影。
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么,我这么想着。
但是看着这样的他,我的警惕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。
魔术师和战士们不同,战士们的武器是刀剑,以体力来运转,每一次挥舞都足以取人性命,而作为能源的体力,只需呼吸就可以恢复,所以战士们的持久力是足够的。
但魔术师不同,魔术师的武器是魔法,魔力用完后,必须度过足够的时间或使用灵药才能恢复,没有魔力的魔术师,就如同婴儿般无害。
魔术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,更重要的是,魔术师可以任意调节在魔术中灌输的魔力
也许一个默不作声的低阶法术,很有可能蕴含着对手所有的威力。
这就决定了魔术师之间的战斗不是你一刀我一刀的持续对拼,而是绝对爆发,如国际象棋一般,魔术师之间的战斗绝对是瞬息万变的,明明战斗形势大好的人,有可能下一秒就会算计致死。因为魔术的操作性远远高于任何用冷兵器,所以在魔术方面,运用智慧以弱胜强的可能性相当大,一个凝聚了数十人全部魔力,势如破竹的巨型攻城法术,完全有可能被一位智者精心计算而设下的小型阵法所击散,所以面对这种招式刁钻的老狐狸,必须得提高警惕,即便是作为英灵的我,在这种老狐狸面前不认真,也毫无疑问是会吃亏的。
这第一战的对手虽然不是英灵,却也丝毫不可放松警惕。
在老鬼摆正心态之后出现的绝学和奥义,这刁钻的驭虫之术,以这位开山老祖宗的本事来施展,是相当值得期待和紧张的啊。
脏砚的手中凝聚着魔法能量,汇聚成数百只细微的黑点。
苍蝇么,大概是从这缝隙穿过来,看来是看破我的防御了啊。
如果加密防御当然可以解决这波攻击,但那会陷自己于无限防御的被动局面。在十足把握之后,给他一个诱惑然后主动出击方位上策。
苍蝇而已,不管多少,杀光就行了。
数百只的的黑蝇组成的虫雨,就用数百倍的黑色箭雨去还击。
漫天的黑线如组成了一片细致的沙丘,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能,瞬间便将无畏的小虫们吞噬殆尽。
然而只有一只小虫,在众多同伴的尸体中脱颖而出,钻出了我的黑暗,我瞥了小虫一眼,又驱使了几十根线条,无情的狙击那只幸存者。
幸存的小虫丝毫没有丧失斗志,陡然加速,躲开了黑丝的进攻。
对于眼前的景象,我没有丝毫感动,只是平添了几分反感。只是一只被脏砚遥控着而没有任何灵魂的渣滓罢了,还敢这么倔强。
一只淬炼过的箭矢,在足够的的蓄力和瞄准后,对这小虫发出最后的审判,呼啸而出的黑色的闪电迎头贯穿了这只小虫。那副狼狈的模样如铁签上被吃剩的肉串,尽管如此,小虫竟然仍在震动着翅膀,在这个距离,他完全可以如愿以偿的从缝隙中冲进来。
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在小蝇刚把头伸进来的时候。他身边的两条线瞬间并拢,将小虫剪成两半。
看着这比生米粒还小的小蝇拼命挣扎着的上半身。我感到了一股对生命的渴望,并不是伪装出来的,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它所表现出来的是真切的求生欲。
亲身经历过这种渴望的我,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愧疚。
脏砚正笑着望着这里,一脸戏谑和鄙视。
突然间,小蝇的头竟然急剧膨胀着,一瞬间就大了几百倍。
即便只剩下头颅却还没有死去,仍然无法逃脱脏砚的控制,在这魔力的催动下疯狂的生长。原本脸上肉眼无法看见的绒毛,转眼间就变成了剧毒的钢刺。不断抢占着这护罩内的空间。
好家伙,要把我逼出在这个堡垒么。
我收起保护,将线条编织成一块布,缠住我的手腕,拉着我升上高空。
我没有想到的是,地上的巨虫们瞬间又活了过来。
吃过刚才的亏,这些巨兽们放弃了一切物理攻击,转而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,该喷火的喷火,该放电的放电,其它的就从喷出各种各样的毒素,什么颜色都有。
线条组成的的障壁是防御不了这些的。我将将线条还原成铅粉,薄薄的铺开,形成一面密不透风的真正意义上的护罩。
护罩隔绝了所有的攻击。但即便躲在这绝对的安全空间之内,仍然可以感受到那份压力,明知绝对是安全的,但仍然有些心悸。
透过极为轻薄黑色纱壁我可以看见小虫的头颅,虽然把我逼入了险境。但我丝毫不憎恨这只它,反而对这只小虫的感到极端的同情,这份拼命的勇气,大概和雁夜的立场是一样的吧。
但它的命运比雁夜更加悲哀。
我在这壁垒之内之内悉心准备着巨量的黑粉,又将其疯狂的淬炼着,这些黑粉所体现的威力,与刚才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。
“间桐脏砚,你死定了。”我在工房中阴狠的瞪着他。
脏砚舔着嘴唇,用牙撤下一块死皮,远远地吐出来。漫不经心的看着我。透半透明的护壁,他的表情大概在向我传达这个意思
“呵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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